🗒️2024沉思录05
2024-2-12
| 2024-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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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奶包的大叔
对于东方大国广大不明真相的瓜众来说,当全球第二大经济体出现股、债、汇、房“四杀”的时候,几乎很少有人能够真正分清楚究竟哪一个最严重(规模最大)、哪一个又是全面崩塌的信号。
2月4日,东方大国住建部、金融监管总局发布了最新的官宣信息:截至1月底,全国26个省份、170个城市已建立城市房地产融资协调机制,提出了第一批房地产项目白名单并推送给商业银行。
其中,融创、碧桂园、旭辉、远洋集团、世茂进入“推送白名单”的项目数量分别为90个、30个、23个、20个、16个。
然鹅,进入推送“白名单”并不代表商业银行必须提供贷款。用证券“一哥”中信证券的话说就是,白名单推送给商业银行之后,商业银行还需要按照规程审核,“当前房地产行业风险仍在出清的过程中,各大银行对于房地产业贷款的态度仍较为谨慎。”
根据监管要求,能够获得融资支持的项目需要满足5个条件:第一,处于在建施工状态、或短期停工但资金到位后能马上复工,并能建成交付的项目;第二,具有与融资额度基本匹配的抵押物或抵押担保;第三,已明确拟申请贷款的主办银行,并接受贷款资金封闭管理;第四,预售资金未被抽挪,或被抽挪资金已及时收回;第五,初步制定了贷款资金使用计划和完工计划。
尤其是“有抵押物或抵押担保”、“预售资金未被抽挪”这两项,对于绝大部分出险房企的项目来说都很难满足。
实际上,地方政府仅仅只是将申请“白名单”的项目推送给区域内的金融机构,然后再由这些金融机构从中筛选出可以发放贷的项目。用一位房地产行业资深老司机的话说就是,“最终的决定权在金融机构,而不是地方政府。”
目前,在短短5天内(1月30日~2月4日),已经明确发布政策提及白名单的11个省市,累计提及(申请白名单)的项目合计1775个,融资需求已超过3700亿元。
这个数字,已经相当于2024年1月东方大国Top100房企销售总额(2815.3亿元,同比下降33.3%)的1.3倍。
而在东方大国本土,不论何时、不论何地,银行都不会充当“大冤种”。尤其是在东方大国商业银行目前已经自身难保的情况下。
2月6日,浦发银行内部员工在微博上爆料称,浦发银行所有分行都不发年终奖,而是发一封家书,“终于体会到家书抵万金的沉重感,这份家书对不起日夜加班、工作占据大部分时间、生活都靠家属来扛的一线员工。”
对于东方大国的银行员工来说,薪酬是按基本工资加年终奖的模式,尤其是普通员工的年收入主要依赖于年终奖。而浦发银行的操作则意味着该行所有员工2023年全年的努力只能换来了一封家书。用浦发银行员工的吐槽来说就是,“两天无法平静,百日攻坚连三月,一封家书抵万金。”
比浦发银行员工更惨的,则是拖欠员工预留“职级工资”的广州银行,以及年终奖为零、过节费倒扣的上海银行。
根据广州银行员工的证实,广州银行信用卡中心恶意拖欠、克扣全体员工工资(含孕期及哺乳期员工),“2022年过年前2天说不发年终奖,大家沉默忍了;2023年偷摸改薪酬管理办法,把13薪也取消了;2023年年初压薪30%,现在大口一张说不发了;1月19日应该发12月工资的时候,临时开会口头说:薪酬组忙不过来,延期到2月6号发;2月6日,又开会口头通知:12月工资只发30%-60%(按职级,剩下的不发了),24年全体卡中心绩效工资打7折。高职级员工按照新公布的公式计算薪资,可能还要给公司倒贴钱。”
上海银行员工的吐槽则是,“上海银行去年年终奖只发7000元,今年不但实发年终奖为零,连过节费和工资都倒扣递延”、“现在知道浦发银行的好了吧,浦发最起码还有封家书”、“全靠同行衬托”。
然鹅,这三家银行还仅仅只是冰山一角。
用魔都一名银行员工的话说就是,过去一年,许多银行员工福利不断被压缩,甚至仅发放每月的基本工资,“这种现象很普遍,本来工资收入就不高,现在绩效奖金、餐补、车补、房补等补贴都撤掉很多了。不少福利也被缩减至少三成,之前招行停发绩效奖金,现在连绩效和补贴也开始被银行撤回。”
显然,现在的问题早已不是商业银行不会充当“大冤种”这样的传统问题了。这也意味着,不论推出几轮“白名单”,绝大多数出险房企根本就不可能获得银行贷款。
那么,东方大国管理层为什么会如此急切地推出白名单的操作呢?
除了东方大国最高层在新年致辞中强调的“不让非政治事件(群体性事件)演变成政治风险”之外,最重要的导火索还是HK高等法院对恒大的强制破产清算。
就在2024年元旦的2天前,HK高等法院向恒大发出了清算令。根据相关规定,如果恒大不服裁决仍可提出上诉,但无法阻止清算程序。同时,在HK高等法院颁布清算令后,下一步就要任命清算人,先从恒大管理层取得控制权,然后向债权人分配资产。
更加引发市场关注的是,就在HK高院颁布恒大清算令的同一天,东方大国最高人民法院、港府律政司在HK共同宣布《关于内地与HK特别行政区法院相互认可和执行民商事案件判决的安排》当天在两地同时生效。
从理论上来说,这也意味着恒大在东方大国本土的资产也面临被全盘清算的风险。
那么,从实操上来说,又是什么情况呢?
显然,东方大国管理层早就看到了恒大在HK会被破产清算的结局,因此在这份同日签署生效的文件中特意留了一个后门:“本安排暂不适用于包括破产清算案件在内的8类民商事案件的判决。”
也就是说,这个后门已经成为了恒大最后一道“免死金牌”。因为恒大集团超过三分之二的资产都是在东方大国本土。
用恒大行政总裁(肖恩)的话说就是,“我想强调的是,这次HK法院颁布的境外清盘令所涉主体是在HK上市的‘中国恒大’。目前恒大集团及其他作为独立法人主体的境内外子公司管理运营体系保持不变,集团仍将努力尽一切可能保障境内业务和经营稳定,稳步推进保交楼等重点工作,维持物业服务品质不受影响,仍将全力保障平稳推进风险化解和资产处置,仍将尽力依法公平推进各项工作。”
See?东方大国管理层目前不敢让恒大(彻底)破产的根本原因和唯一原因,实际上就是为了避免保交楼失败而导致“非政治事件演成政治风险”。
目前,除了2万亿的债务之外,恒大未完工的烂尾楼高达162万套,涉及600万户业主,几乎遍布东方大国全境。
河南一位恒大烂尾楼业主表示,“早就不指望恒大了,2021年初花82万买了恒大一个楼盘,几个月后房子只起了主体框架就因恒大爆雷而烂尾。恒大和当地政府、业主协调后决定,由恒大继续完成一期工程,二期和三期转给本地一家地产商负责。现在一期的业主非常担心,如果恒大倒闭,楼房何时能完工;而二三期的工地只有五六个工人在演戏,根本没有任何复工的迹象。”
由此,也产生了一个无法回避的现实问题:东方大国管理层连风险最高的恒大“保交楼”都无法保证,又如何保证其他的烂尾楼项目呢?
对此,融创、碧桂园等Top10房企都低头不语。要知道,仅Top10房企所涉及的烂尾楼业主规模就可以轻松突破1500万户。
最终,还是东方大国某家头部房企的中层管理人员说了实话:保交楼需要住建部和金融监管机构的资金支持和担保,但他们没有钱,“保交楼就是一个口号”;“现在还活着的头部房企都在做战略性调整,不想卖住宅,而是想通过商业地产自救,搞商场超市或办公楼写字楼,但这条路也走不通。现在拿不到房子的人还只是小部分,等这个事情滚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人没有房子、没钱了,那么就是岌岌可危的时候了。”
比烂尾楼更加压力山大的,则是东方大国已经横盘多年的房价下跌压力。
用孙宏斌的话说就是,如果房价下跌30%以上,几乎所有房企都要破产;作为支柱产业的房地产,房价下跌将损害经济,对经济、对政府财政都将产生巨大负面影响。老百姓的财富70%在房子上,如果房价大幅下跌,老百姓的财富就瞬间归零了。
用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院长姚洋的话说则是,“为什么各地都取消了限购,但居民买房的热情不高?因为房价下降没调整到位,老百姓就不太可能买房。房价居高不下是因为地方政府不想让房价跌。如果政府舍不得让房价下跌,房价不能跌到位,想让房地产稳定下来的难度就极大。”
那么,东方大国的房价什么样才算“跌到位”呢?
用总部位于美国波士顿的全球第三大共同基金FMRLLC(富达投资)的话说就是,对大多数人和家庭来说,房屋总价值一般不应超过年总收入的3~5倍。
目前,东方大国城市新建住宅的平均成本是全国平均人均收入的29.8倍,相当于美国的4.3倍。如果考虑到一线城市和热点二线城市的房价收入比,那么这个高反差的画面将更加不忍直视。
例如,帝都的房价收入比是美国华盛顿特区的9倍、休士顿或达拉斯的19倍;魔都的房价收入比则是纽约的4倍。甚至,就连成都的房价收入也比纽约高出1倍多。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按照FMRLLC的标准,那么东方大国的房价需要在目前的基础上下跌83%,才能达到普通居民“能承受”的水平。
很明显,83%这个数字已经远远超过了孙宏斌说的30%。
更加明显的是,在东方大国的股、债、汇、房“四杀”问题中,市值规模高达63万亿美元的房地产无疑是最严重的那一个。与之相比,目前市值仅86.5万亿RMB的A股反而是“四杀”问题中最独特的那一个。
2月7日,东方大国最高层宣布,任命吴清为证监会一把手,免去易会满的证监会一把手职务,从而成为了2024年1月股灾以来level最高的背锅侠。
然鹅,与之前的各位前任相比,易的庞大“业绩”对于东方大国股市来说却是最致命的:任职1760天,发行1860只新股,募资2.2万亿,再融资9.6万亿,大小非减持7万亿,股指直接倒回至18年前,市值蒸发20万亿。
如果考虑到他其实只是执行东方大国最高层早已设计好的政策,那么这个致命的画面就更加不言而喻了。
例如,不严厉打击造假,反而把创业板、科创板注册制变为“注水制”;直接绕过《证券法》,将场外股权转让系统(新三板)变成北交所,导致包含了大量假冒伪劣公司的440多只股直接到二级市场交易。甚至,还公然违反《证券法》,允许将限售股出借转融通,大小非变相减持;以融资为本,搞史无前例的扩容大跃进,造成极度的供大于求,不仅导致二级市场的资金被抽干、市场失去投资功能,还导致股民和基民万亿级别的财富被收割。
2月8日,在东方大国管理层通过(强制)禁止投资者和机构“卖出”的行政干预手段下,A股在收盘时终于回到了2865点。这个数字,不仅直接倒回了18年前的股指水平,而且还和2015年股灾时的最低点(2850点)“不谋而合”。
从2015年到2024年,美国道琼斯指数从18000点一路上涨至37000点。而在此期间,东方大国的A股却出现了2次史诗级股灾。
更加致命的是,东方大国管理层这次通过禁止“卖出”的强制行政干预,不仅让一大波基金和机构被活活拖死,而且还暴露出了东方大国股市的“黑洞级”本质。
在王家卫版本的《繁花》中,股市是贯穿整个剧情的关键内容。
但王家卫在剧中仅仅只提到了股市创立于1989年,至于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成立、以及背后的根本原因,王家卫却只字未提。
显然,股市和金融题材从来都不是王家卫的强项。实际上,这也是为什么许多观众认为《繁花》的剧情过于薄弱、根本无法支撑起该剧庞大的光影渲染+细节铺垫的原因。甚至,许多观众都认为王家卫的《繁花》在剧情上远远不如刘青云的2部作品(《股疯》《大时代》)。
那么,在王家卫版本《繁花》中缺失的内容:东方大国股市的本质究竟是什么呢?
时间倒回100多年前。
1891年,“上海掮客公会”成立了,从而开创了德国第一家股市。1914年,上海12家股份公司成立上海股票商业公会,并于1919年改组为上海华商证券交易所。1937年,该交易所因为二战爆发而停业。当时,汪精卫政府计划将该交易所迁至武汉市恢复营业,但因为战争的原因,该计划未能实现。
1946年5月,国民政府接收该交易所并重新营业,并于4个月后在该交易所的基础上成立了上海证券交易所。
1946年5月,PLA进上海市。仅仅半个月后,荷枪实弹+全副武装的PLA就突袭(查封)了上海证券交易所,并当场逮捕了238名交易商。这也是东方大国历史上第一次出现在股票交易所内公开抓人的事件。上海证券交易所也自此关闭。
直到35年后,股票这个词才重返上海。
1984年,上海飞乐工厂提出,经央行上海分行批准,向社会和该厂职工发行股票50万元,每股面值50元,筹集资金用来筹建飞乐音响股份有限公司。
然鹅,这个操作却存在着一个致命(瓶颈)问题:当时东方大国根本就没有任何真正意义上的券商和证券交易所,因此只能由工商银行下属的信托公司作为代理发行的承销机构。当时,无论是飞乐公司、还是代理发行的信托公司,对于如何将这些股票卖出去都心中里没底,甚至只能采取最原始的交易模式:在飞乐厂门口像卖电影票一样一手交钱、一手交票。甚至,他们还提前找好了下家,万一发行失败,就由这些接盘企业将股票全部买下来。
更加尴尬的是,东方大国建国后发行的第一支股票,当时在东方大国本土却根本没有引起任何轰动。就连上海发行量最大的报纸《新民晚报》也仅仅只在很不显眼的位置刊登了一条简讯,甚至无足轻重到连记者署名都没有。
第一个发现这其中含金量的,反而是意大利人。
当飞乐公司开始出售股票时,在该工厂斜对面的意大利驻法兰克福领事馆官员发现了这个非同寻常的事件。由此,“东方大国开始发行股票”的消息迅速传到境外,并引发了全球市场的关注。当时,不仅路透社、日本Nikkei、朝日新闻等国际主流媒体都对该事件进行了详细报道,甚至野村证券副社长还为此第一时间飞赴上海了解详情。
2年后(1986年),总设计师在大会堂会见了纽约证券交易所总裁约翰·凡尔霖率领的美国金融访问团。这次会见,美方派出了由华尔街投资银行、顶级律师+会计师事务所等几百名精英组成的庞大代表团,并获得了东方大国的最高规格接待。
在会见中,约翰·凡尔霖送给总设计师一件礼物:一枚纽约证交所的徽章(有了这个徽章,进入纽交所就可以畅通无阻)。作为回礼,总设计师则回赠了一件更为特殊的礼物:东方大国发行的“第一股”、上海飞乐公司股票。
几天后,约翰·凡尔霖来到上海,将总设计师赠送的这张飞乐公司股票办理了过户手续,从而成为了这家上海本土公司唯一的外国股东。
由此,也引申出了一个极具历史意义的问题:上海飞乐公司当时发行的股票几乎完全符合全球市场通用规则,不仅相当规范,而且还依循了向全社会公开的发行方式(更符合股份上市公司的本质),既没有规定不准转让,也没有设立固定期限。
但后来发生的历史事实却证明,这种真·市场标准的股票发行模式,很快就变成了东方大国本土再也无法重现的“历史孤本”。
1987年,“深圳特区证券公司”成立,成为了东方大国第一家券商(《繁花》里“南国投”的原型)。1988年7月,东方大国央行召开证券市场座谈会,宣布由央行牵头成立证券交易所研究设计小组。
然鹅,随后发生的summer事件却将东方大国的证券市场规划全部打乱。该事件不仅导致全球主流国家、尤其是西方社会与东方大国决裂,而且还导致东方大国最高层的国际声誉和公信力坍塌。
最终,总设计师为了获取全球主流国家、尤其是西方国家的信任,因此决定通过在东方大国本土设立股票交易所,以此向地球人展示东方大国融入世界主流(用总设计师的话说就是不被“开除(地)球籍”)的决心。而东方大国股市这种完全出于政治目的而诞生的历史真相,正是王家卫在《繁花》里连旁白都不敢提及的根本原因。
1990年初,时任上海市长朱RJ访问美国、新加坡等地。在抵达最后一站HK时,他在新闻发布会上向外国媒体宣布:上海证券交易所将在年内成立。
然鹅,这时东方大国管理层成立股市的目标和意图,早已是天壤之别。
1999年,已经升任东方大国第二号人物的朱对证监会作出了“股票市场要为国企企业脱困和推行股份制服务”的批示。为此,朱还特别制定了2个决策:将国企央企无法偿还的债务进行“债转股”、要求资本市场为国企央企上市融资创造条件。
对此,时任证监会主席则说得更加直白:“东方大国股市就是要为国企服务的”。
然鹅,悲剧的是,当时热血沸腾冲进股市的东方大国散户韭菜们根本没有看懂这句话的真实涵义。更加悲剧的是,在随后长达20年的时间里,东方大国散户韭菜们依然没有领悟这句话的“真谛”。
于是,就形成了全世界绝无仅有的魔幻画面:大量缺乏市场竞争实力的国企央企,却能够轻松实现在A股融资并维持垄断优势。而这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A股基本上不存在投资价值、只有投机价值,不仅在A股上市企业的股价完全脱离企业经营业绩和财务状况,而且还通过大规模+大面积财务造假来(轻松)实现对投资者的收割。
由此,东方大国股市也获得了一个充满了东方specialcolor的称呼:“提机”。
至于东方大国股市究竟是谁的“提机”,则是十几亿人口都无人敢问的送命题。
随后,东方大国管理层又推出了国企改革的重大政策:MBO(管理层收购,ManagementBuyOut)。
这一改革政策,不仅成为了东方大国国企和央企高管层瓜分国有资产的主要方式,而且还让东方大国topfamilies成为了最大的利益收割者。当时,就连新华网都发表了题为《高管持股难逃“自肥”责难》的社论对国企MBO政策提出质疑。
实际上,A股当时出现了长达9年时间(1997H1~2006H1)都是零涨幅的魔幻画面。
至于这个魔幻画面与东方大国“提款机”股市之间究竟存在着什么样的关系,则是一个妥妥的送分题。
2014年11月,东方大国最高层成立了“国企改革领导小组”,导致一大波国企和央企高管开始担心以往“空手套白狼”的MBO操作,并纷纷将自己持有的国企和央企股票在A股上套现。
根据东方大国官宣的统计数据显示,2014年1~10月,A股上市公司高管减持套现的规模约474亿。然而,到了2015H1,在短短半年内,国企和央企高管的减持套现规模就已高达5000亿,创下了东方大国史上最大规模的减持潮。
2019年7月,为打好防范化解重大风险攻坚战,央行、证监会、财政部印发了一份联合通知(《2019年降低企业杠杆率工作要点》)。该通知的重点,就是“推动债转股增量扩面提质,拓宽社会资本参与市场化债转股渠道”。
See?20年时间过去了,东方大国管理层依然在利用“债转股”这种全世界绝无仅有的操作在A股进行吸血。
2024年2月,CN证券报发布了最新的官宣数据:2023年底,A股中的国企央企总市值已达38.6万亿,占A股总市值的50%,与2023年GDP比值达到30.6%。
甚至,CN证券报还直白的指出:中证、上证指数中的国企指数数量五年来增加了3倍,引导规模可观的市场资金流向国企和央企上市公司。截至2023年底,跟踪国企指数的基金产品达到44只,在沪市发行的ETF产品规模达323亿元,占比ETF总规模的92%。
然鹅,直到这时,东方大国本土依然还有一大波散户韭菜没有看懂,A股最大的操盘手究竟是who。
2024年2月6日,证监会召开走访上市公司工作推进会,要求对走访过程中了解到的企业诉求,地方政府难以解决的,要在2月24日前按照要求上报。同时,证监会还重点强调了一个充满了specialcolor的要求:“地方政府将推动上市公司高质量发展的工作目标任务纳入州政府绩效考核”。
而在这背后,则是东方大国管理层希望通过“股权财政”来取代“土地财政”的战略意图。尤其是在形势已经严峻到了地方债(显性+隐性债务)已高达百万亿,就连帝都魔都这样的一线城市都已经出现了公务员降薪、甚至发不出工资的情况下。
目前,东方大国各个地方政府都已发布了雄心勃勃的2024年IPO计划。其中,计划发行IPO数量最多的Top6地区分别为:帝都(70家)、魔都(70家)、浙江(60家)、江苏(60家)、广东(60家)、山东(50家)。
对此,美国人的嘴角里都流出了自叹弗如的泪水。
2023年,道琼斯、标普500、纳斯达克三大股指分别上涨了14%、24%、43%。2023全年,美股IPO筹资规模为267亿美元。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根据普华永道发布的数据显示:2023年,上证、深成指、创业板三大股指分别下跌了3.7%、13.5%、19.4%;2023全年,A股共发行IPO数量313家,融资额3564亿RMB。
也就是说,2023年,全球表现最差的东方大国股市,IPO融资规模却是全球股市排名第一的美国股市的1.9倍。
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那么,为什么东方大国过去几十年如一日的“政策市”(东方大国管理层依靠政策操纵股市、房地产等市场)会突然失灵呢?
实际上,并不是“突然”。
因为当股市盘子(市值规模)已经从当初不足10万亿膨胀至90多万亿(A股在2023年9月创下的阶段性峰值)时,许多事情都已经出现了量到质的根本性化。正如,在东方大国房地产市值高达63万亿美元的背后,早已是银河系第一大泡沫一样。
显然,没有任何市场能够永远“横盘”而不下跌。这也意味着,依靠强制禁止“卖出”这样的special color政策,同样无法一直操纵市场而不付出致命代价。
弗洛伊德说,真正看不起你的人,是不会批评你的,他只会看着你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楼下保安则说,最令人细思极恐的并不是股、债、汇、房“四杀”,而是全球第二大经济体出现了如此严重的经济crisis,但全球主流经济体却几乎没受到任何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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